3)第34页_姝色+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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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说罢,她又冲刘徇叩首:“此事乃婢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干,大王万勿责怪女公子。”

  话音方落,不待众人反应,一头望廊柱上撞去,霎时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众人俱骇,尤其刘昭年幼,却亲见此景,不由又惊又痛,尖叫一声,当场吓晕过去。

  刘徇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好生安顿后方自屋中出。他望着外头忙碌清理痕迹的仆从,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方才阿姜的话,他自然不会信。若无人背后指使,一个寻常婢子,如何有这样的能耐与谋算?

  只是,这偌大的信宫中,还有何人与赵姬有这般深仇大恨?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面色阴晴不定,召来刘季,轻声交代数句后,快步离去。

  ……

  时近鸡鸣,郭瞿于宫门处徘徊许久,终得到再召。

  才入内,便见数名侍卫架着个女子往外去。那女子昏迷不醒,披头散发,左右两颊分黥了“诽”、“谤”二字,乌青的字迹旁依稀可见斑斑血迹,狼狈可怖。

  此女正是宴上诬告王后的婢子。

  郭瞿眼皮一跳,赶紧拦住问道:“尔等往何处去?”

  侍卫一见是是他,便停下脚步,恭敬达道:“大王有令,将此女送予郑姬一观,以示惩戒。”

  郭瞿心中一紧,赶紧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郑女为翁主之女,不可上刑,大王便以此女震慑之,想来是当真愤怒了。刘延寿与郑胥自不会愿交出郑女任凭处置,这其中的代价,恐怕只有以举国之力来偿还了。

  殿中,刘徇面色冷凝,甫见郭瞿便问:“君卿,事可已妥?”

  郭瞿自袖中取出早已早已预备的竹筒,交予他手中。

  刘徇取出其中竹简一扫,当下冷笑一声:“万事俱备,刘延寿今日必要就范。”

  ……

  却说刘延寿与郑胥二人,此刻正于屋中来回踱步,相顾愁眉。

  宫人待其倒甚礼遇,被衾床铺,酒水饮食,一应俱全,只是他二人既知今日之事,竟是郑冬兰惹出后,哪里还能安睡?

  尤其方才,刘徇更将那受黥刑的女子送来以观瞻,更是教他们心神不宁。

  刘徇此举何意?难道当真要他们将郑冬兰交出,如此婢般受刑罚惩诫?这如何能够?

  郑冬兰悔不当初,数日前,她派人暗中寻往巫祝庙求药时,曾得表兄刘安信,言语隐晦,只劝她行端坐正。她仗着刘安不知内情,又听了那个名唤阿姜的婢子之谗言,并未悬崖勒马,如今却酿成大祸。

  她望着那昏厥不醒的婢子,又惊又骇,生怕自己也会落此下场,遂扑通冲父亲与舅父跪倒,哭求道:“阿兰已知错,先前实在是受奸人挑拨,才一时鬼迷心窍……舅父,父亲,千万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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