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番外2_朕的司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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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她忽而轻解衣带,微微撩衣,月光下半个雪白的肩头露了出来。

  这永远无人至的校场,那小姑娘不会知道有个男人慢慢站了起来,就站在她身后一丈远的墙角。

  净了身,并非净了心。皇帝的司寝女官,李禄还没有胆子大到敢染指她,或者亵渎她的地步。他微微别过脸,不一会儿,只听哗啦一声撕,她似乎是撕了张狗皮膏药,空气中唯有她咬牙吸着冷气的喘息,和那浅浅的蟋蟀鸣叫。

  李禄想起来了。她中午被那鎏金屏风砸到肩膀,想必此时肩痛,所以弄了片膏药贴来止痛。他看她贴的格外艰难,又找不准地方,往前两步欲要帮忙,又止步,跪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将膏药贴到肩头,轻扬揉腕,再撩臂,却是穿好了衣服。

  凉风习习的夏夜,她维持着那么个姿势,就那么一直坐着。李禄跪在她身后墙角的暗影里,亦是沉默的跪着。

  李禄猜她或者是在想家,想父母,想那被囚禁在长春观里的妖后陆轻歌。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家族落罪,从大家闺秀沦为宫中婢女,没有人能受得了那种落差。

  罚跪,罚清扫校场,罚一样样揩拭兵器库里那琳琅满目的御用兵器。这校场,有很多年,只是属于李禄一个人的专属。他习惯了一个人寂寞的呆在这儿,夏听凉风,冬看落雪,以水为墨,在一块块青石壁上习字。

  但从这夜起,这校场上多了一个人。

  第二天,皇帝眼看归来。御前伺候的少监姑姑们还三两不着。李禄带着他们在殿后整整一日,竹板打在手上,交待各人该有的位置,以及各样物件儿该归的原位,整整忙碌一天。

  这日许善并未罚他,可他依旧到了校场,一支秃笔,以水为墨,写过一块块青砖砌成的高墙。

  兴起。他写了一首《灵台》。

  其中有两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翯翯。

  那意思是说,君王至,灵台之中奔跑的鹿,翔的鸟,跃的鱼,皆自在快活,可见君王之仁善,连鸟兽都能诚心拜伏。

  可李禄觉得,鹿本山野仙客,伏于君王的四方城池之中,又岂会有快乐?

  月起,那身着白绫衣的小姑娘又来了。她依旧是绕校场奔跑两圈,然后便劈腿展臂在那七尺高的架子上,静静的看月亮。

  李禄停笔,站在她身后。

  她看月光,他看她。月影渐高,时间流逝,兵器架子上的陆敏忽而双腿一个交叉,以手为腿,连着后退两步,再纵身一跃,竟是跃上厢屋房梁。如此不过转眼之间,一气呵成。

  她惊如鹿,亦敏如鹿,无声而躲。

  笑呵呵而来的是许善。月光下见李禄手握秃笔,笑道:“还在写呢?”

  李禄不语。他又问:“写的什么?”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李禄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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