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景州真心求问:“被揪到又怎么样?就说人是你客人,那他们还敢追?”
韦治臻说:“那是因为你在走廊里才这么顺畅……万一人家进了办公室、会议室、保安室,你觉得我说他们是客人,有人信吗?”
周景州终于弄明白了。
韦治臻所猜不假。与周骆二人分开后,苏莓映直接闯进了人家的洗衣房。
洗衣房有十几平米那么大,几名身着维多利亚式女仆装的保洁人员正背对着门边,守候工作中的洗衣机。
趁没人注意,苏莓映垫着脚尖,直接委身缩进塞满被子的大筐里。
还顺便扯了两件雪白的被子盖身上。
听到身后动静,一名挽了麻花辫的保洁员直起身,往后望了一眼:“我怎么感觉有声音?”
“错觉吧。”她身边年岁稍长的女仆满脸“我懂”:“别想着偷懒,先把上面的被子换了。”
麻花辫嘀嘀咕咕的回过身,走到苏莓映那只筐前:“这谁叠的啊,这么乱?”
漆黑一片的被子下,苏莓映缩成一团,心脏砰砰跳,弱小、可怜,又无助。
抚了两把,麻花辫最终放弃了再理一遍的想法:“算了,反正都要拿出来……”她一把推上洗衣筐,直接一个趔趄:“我的天哪,好沉!”
“哦?”年岁稍长的女仆走过来,似乎想检查一下:“怎么会呢,你又不是第一次工作,力气还突然变小了?”
“没事没事。”麻花辫制止了她:“我自己来就好!”
车轱辘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苏莓映咬了咬手指,矢口否认:我才不重!
工作人员有专用的房卡,“滴”的一声后,她被连人带车推进了电梯。
不知上升了几层,等终于出了门,苏莓映差点儿没被憋死。
她抖着胆子掀开被角一隅,也多亏这姑娘是个马大哈,竟然完全没发现。
车轱辘停了。察觉到身上一轻,有一床被子被抱走,苏莓映屏息几秒,一个鲤鱼打挺从框里翻出来。
麻花辫正背对着她铺床,还心情颇好的哼着歌。
客房门大开。苏莓映放下心来,她正打算溜出去,脚步突然一顿。
她死死盯向麻花辫的背影。漆黑的裙摆上,纤瘦的腰背间,一张万能房卡明晃晃的挂着,十分诱人。
周景州尚不清楚苏莓映想做什么。漆黑一片的楼梯口,他蜷缩成一团,心脏跳得极快:“你真觉得这样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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