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兴趣，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察觉他的探知，干脆不藏了，直接出来。
“你认识我？”刘黎问。
黑毛王恼怒：“我没兴趣认识一坨生肉！”
它朝刘黎扑来，挥爪扑击。
刘黎突然感到了厌恶。
没来由的厌恶，好像对方那漆黑如墨的毛发，和自己脑子里的黑暗是同一种东西。
“当心！”李节度立刻传讯：“黑毛王的正面战力足以击杀一般问道，请前辈先做周旋……”
刘黎捏住黑毛王的爪尖，轻轻一甩，它如小山般的神躯便腾飞了起来，狠狠砸在了远处地面上，飞溅起石头和漫天尘埃。
“……以待后援。”
李节度传讯刚说完，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位陌生人类强者扑上去，接了一拳。
然后，黑毛王死了，神躯碎了一地。
尘埃还未散尽，刘黎便吹了口气，令狂风降临，席卷尘埃，他站在风暴中间，身旁是黑毛王的尸骸，刘黎回头望去：“你在说什么？”
李节度卡壳了一下，这位边城最高的指挥官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傻了。
“你认识我吗？”刘黎问。
“不，不认识。”李节度本能回答。
刘黎点点头：“把这些人放入城。”
李节度回过神来，咬牙道：“还教前辈知道，此刻有问道大妖蛰伏四周，如果贸然打开护城大阵，全城都有危险。”
“哦。”刘黎说：“那我把他们都杀了吧。”
“什么？”李节度呆愣了一下，就看到刘黎掌心飘出一滴金色鲜血。
刘黎不懂战斗。
他以前应该很擅长战斗，身体里有诸多本能，但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战斗，该怎么发挥体内磅礴的力量，但是好在他可以学。
就像观摩人心时，刘黎对超越性凝聚的“纸心”有了领悟，在想要学怎么战斗时，刘黎觉得这一滴金色神血凝聚了战斗的无数种表达形式，甚至还在某个地方超越了战斗本身。
但这不是真的超越，而是一种开拓，就像在一条奔涌的大河边上引了一条小溪。
最终小溪会与大河汇聚。
刘黎观摩了一阵金色神血，总算找到感觉了，身体中的某种本能被刘黎抓到了。
他对空击拳。
天地间无穷的力量被他这一拳调动，像是云彩聚集了起来，然后碾向了蛰伏在四周的问道大妖。
“这人类到底是谁！好恐怖的武道修为！”
大妖胆寒，有的逃跑，有的向刘黎扑来，做最后反扑，但没有区别。
在天地之力的碾压下，他们全死了。
不分种族，不分修为，不分崇拜的外道是什么。
他们的残骸浮现在城外，一众难民和战士都呆住了，他们没法不呆住，连李节度这种见多了人类问道强者，见多识广的边地大员都呆滞了。
“以武道撬动天道之力……”李节度咽了口唾沫：“我以为源丹圣地的‘法相’就是这条路上的极限，‘云拳’也能到这种破坏力？那不是问道强者屠戮金身大妖的攻击手段吗？”
他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前之人的强大超越他的认知范围和想象了。
人类问道杀问道大妖，不是要围攻，要付出牺牲吗？不是要依靠城池大阵削弱外道加持吗？
怎么直接就捏死了？
“解决了。”刘黎很满意，他终于不用捡石头砸人了。
“既然天道是我，我果然可以通过我的神躯，调动它的力量。”刘黎暗想。
“等等，为什么是神躯，不是身躯？”
刘黎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管这个了，对城池那边说道：“现在可以把他们放进去了。”
李节度呆滞了半天，还确认了好久外面问道大妖的真假，才开门放人进来。
“不……这仍然没有超越。”刘黎想：“天地的力量，也只不过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还是在这天地之间，我的力量还是在规则之内。”
在刘黎思索的时候，李节度和城内一众大员，强者，都恭敬来到他身边，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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