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男人不禁轻笑一声。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
习惯性地活动着右手的手指，男人漫不经心道：“都是。”
季梨看着面前这个眉眼间英气与戾气并存的男子，悄悄扯了扯季棠的衣角。
“哥，就是他。”
季棠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眼光一向苛刻的小鸭梨给他打了九分。
说句实话，单凭眼前黑衣男子的这副皮相，给他十分都不为过。
不过，季梨果然没有说错，此人身上的戾气着实有些骇人。
季棠正胡思乱想着，只见那人已经下了台阶，向着自己缓步而来。
“初次见面。”男人在季棠面前站定，“无回川，凌善。”
有些灼眼的日光下，季棠眯起眼睛，轻轻挑了挑一边眉毛。
“无回的人？”
凌善笑了。
男人本就生得一副极好的容貌，唇角上扬的模样更是杀伤力极大。
只是那笑意，始于表而终于表，并未抵达眼底。
这个神情既危险又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连见惯了英俊皮囊的季棠也不由得呼吸一窒。
凌善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难不成灵枚公子歧视我们邪界之人？”
季棠现在已经听不太清凌善在说什么了。
别跳了！！
这是来自季大少爷对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的嘶吼。
妈卖批，不争气的东西，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人，一直咚咚咚咚的跳什么啊你！
季棠默默定了定心神，他，他对自己的取向还是很有信心的！
嗯！
季棠深吸了一口气，扬起脸道:“怎么会，我玄城季家对待正邪两道一向一视同仁。”
此话不假。
且不说历代的季家门主之中既有练邪术之人也有修仙道之人，季正道一向热情好客，仗义疏财，朋友更是遍及正邪两界。
而且，季棠的生母就是邪界三大宗族之一的飞花岭云家出身。
凌善看着面前的少年，似笑非笑道:“是么，那凌某便放心了。”
看着眼前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季棠垂下眸子，暗暗咬了咬牙。
他疑惑的是，无回川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找上门来？
而且还一上来就喊自己“娘子”？！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季棠一边通感全开，感知探测着凌善的内力深浅，一边云淡风轻地浅笑着伸出手去。
“在下季灵枚，单名一个棠。凌公子，日后......”
“请多指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在两人指尖相碰触的间隙，季棠忽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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