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
可怕，当真是可怕。
这样的人，要是得罪了，那可真是凉了。
所以至今为止，见过言祁本人的，从来没说出去过半点关于华跃集团的言总就是影帝言祁这样的事情，毕竟，要是因此得罪了言祁，那对公司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尤其是近两年，华跃集团老董事长，也就是言祁的外公，似乎是有意退位了，把大权都几乎交到了言祁的手里，他也就还挂个名，就过起闲云野鹤的老年生活了。
所以可以说，言祁就等于华跃集团。
“言总，您看这合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或者还有什么缺漏、修改意见？您提出来，我们公司能做到的，那自然是会做到！能和华跃集团合作，那着实是天大的幸事，我们肯定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诚意的。”
只见那男人眸子微微抬起，那眼神冰冷没有温度，嘴角似乎还有些嘲讽。
“哦？这就是张总的诚意？”
合同被翻到某一页，不轻不重的摔到了两人之间的桌上。
张总看到那一页，顿时冷汗就出来了。
这……这人简直是怪物吧，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边，竟然直接就把他在合同里挖的一个坑——是唯一一个，也是埋的极深的一个坑——给看出来了。
当时是为了自己的公司获得更多的利益，自然就在一些文字表达上下了些功夫。
真是没想到……
难怪之前听别人说起华跃言总的时候，那种恐惧真的不是作假。
全都是真实的生理反应。
他第一次和言祁谈合作，本来也就还是抱了一点侥幸心理。
但…….唯一的尝试都失败了，张总也不敢再造次。
“这个我……我回去一定修改，肯定是当时手下人做事疏忽了，好在言总看出来了，省了以后不少的麻烦呢，”张总尬笑了几声，“那，除了这处，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言祁是身后站着一个人，是陆宜。
“张总，既然是合作，那自然是要坦诚相待，要是过于贪婪，那可是没有好下场的，那合作的事以后也别找我们言总了，他很忙，没工夫和你搞文字游戏。”
陆宜见言祁不说话，就替他把话说了。
张总连连点头受教。
“好的好的，我这就让人回去修改，绝对让贵公司满意，这次绝对的诚意！”
张总招了招手，有人从门口出去了。
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几分嘈杂顿时传了进来。
这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之前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下才听到。
似乎是楼下有些争吵。
隐约传来“……娱乐圈，简直是丢我们上流社会人的脸。”之类的争吵声，听着像是女人的声音。
“外面什么情况。”言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淡道。
他的一双眸子下面有明显的青黛，想来最近是真的忙。
张总知道言祁也许只是问秘书陆宜，但是此时他只想在言祁面前多表现下，以弥补刚刚造成的负面影响，于是赶紧狗腿地出去看了回来了，没敢让言祁久等。
“哦，就是上流社会的一个宴会，看着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吵起来了，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那个什么女明星路遥吧，简家千金来着，都是些鸡毛小事，言总不必……..”
不必放在心上——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只见言祁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吓了张总一跳。
“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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