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塔废墟前的空地飞去。
接触到地面时，灵力球顿时爆炸，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威廉将怀中封印着本源诅咒的立方体拿了出来，放在了坑洞之中。
他向夜刀神十香点了点头，得到示意之后，她便在身边大片大片的废墟之中找来了适合的石块，将史旺的遗物彻底掩埋。
没有盛大的葬礼，没有神父的祷告，也没有写满荣誉的墓碑
但，史旺似乎也并不是会去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葬在这里，静静地见证浮空大陆群岛的反攻，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心愿吧。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放在了史旺的坟墓上，夜刀神十香和威廉抬起了脑袋。
似乎都听到了冥冥之中传来的鼓掌声。
不知是废墟里碎石碰撞的声音，又或是冥府中的逝者为他们的伟业而献上祝福与钦佩。
当他们想要仔细听去的时候，声音却又不见了。
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威廉突然间笑了笑。
像是释然了一样。
“多谢你和我一起参加他的葬礼。”威廉说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从坟墓之上收回视线，夜刀神十香整理了一些复杂的心情，一脸郑重地看向威廉。
似乎是察觉到了谈话的严肃，威廉不由的愣了愣。
但很快，他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听到夜刀神十香的话语，就算威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没由来的话语给吓到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慌张，用片刻的时间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我甚至没有告诉莲。”
“你做得很对，你是开拓者军团的主心骨，若是将这个消息在反攻刚刚开始的阶段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不仅军心会动摇，浮空大陆群岛也会跟着陷入恐慌。”
威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问道：“虽然我知道你是界外的生物，总有一天会离开，但为什么这一天会如此突然？”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夜刀神十香歉意地说道，“经过这一战，我感受到了体内两枚灵结晶融合程度的加深，这个世界似乎无法容纳住我的存在了。”
“嗯......”威廉苦笑两声，“那你大概还能呆多久。”
“最多一天。”
“时间太短了，就算你来找我，我也想不出任何可以稳定军心的好办法。”
“我有一个办法。”夜刀神十香认真地说道，“只需要再找出一个拥有威望和实力，能够代替我带领开拓者军团继续进行反攻战役的人，就可以了。”
“你是说......你想让我代替你的位置？”
威廉猜出了她的想法，笑容却更加苦涩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哪有能够让所有人服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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