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听得分明。
“来得是孝利的老师,因为孝利最近没去上课,来找我谈谈。”
男人压低了的声音很有耐心。
“孝利怎么了?咳咳……我前段时间好像……咳,听说她出事了,怎、怎么回事啊?”女人咳嗽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连贯。
男人安抚她:“没事,你别看新闻上瞎写,孝利再怎么说也是金家的血脉,他们不会真的对她怎样的。”
听到这里,权相东本就上挑的眉挑得更高了。
不多时,男人去而复返。
“权老师,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权相东却没有回答他,他反问道:“你信吗?”
“什么?”男人一脸懵。
“金孝利是金家的血脉,所以他们不会真的
对她怎样,这种话,你信吗?”
权相东一字一句问他。
男人顿时正了脸色,他目光警惕:“你不是孝利的老师。”
话是肯定句。
权相东微笑,果然曾经是做导演的人,身上那份超强的敏锐嗅觉,即便在退隐这么多年后,依然灵敏。
“我不这么说的话,崔导还会见我吗?”
金孝利的父亲名叫崔珉,她既不跟母姓,也不跟父姓,她随外祖父姓,也就是裴南珠的父亲,JM集团前任掌门人。
裴南珠原本叫金南珠,在金会长发现她母亲出轨后,便剥夺了她的姓氏,让她随了母姓。
这对于裴南珠来说,是相当耻辱的一件事。
但也许有些事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给了他们提示,金孝利诞生的那天,金会长赐了姓取了名。
即便不是亲生的外孙女,但他对这个孩子莫名的看重和疼爱。
但这在金会长成为植物人后,他宠溺金孝利这件事逐渐被遗忘,以至于众人后来完全联想不到,那无主的股份会被老爷子早早的送到了金孝利的名下。
权相东想到这里,看向面前的男人。
“崔导是个很疼爱女儿的父亲,您比裴会长要称职得多。”提及
女儿,崔珉眸色暗淡。
那又如何?
自打和裴南珠离婚后,他一年见不到女儿一面。
所以在听到是女儿老师上门拜访时,他连想都没想就开了门。
现在才反应过来,金孝利都是裴南珠在管,老师怎么会找到他?
而且,‘崔导’这两个字,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深刻的提醒着他过去被名利蒙了眼所做的那些糊涂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被岁月磋磨的崔珉已经提不起一点儿精神外泄情绪了。
大吵大闹,或者痛痛快快骂一场,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格外遥远的事情了。
他余下的精力不多,不允许他浪费一丝一毫。
权相东睨他一眼:“你女儿会死。”
唰——
崔珉突然抬头,那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镶嵌在瘦弱干瘪的脸上,黑黢黢的像两盏深不见底的洞。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什么叫他女儿会死?
他好端端的女儿,为什么会死?
权相东面不改色,他淡淡吐字。
“她名下有JM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裴南珠如果找不到当初金会长转让股份的合同,那么她就会直接杀了金孝利,将其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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