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旧事重提?”
回答他的是戚信华悠长的一声叹息。
“最近这几个月,多地陆陆续续有了报告,说是发现了不少掉落的奇怪翅膀,长老们疑心这是虫梼再现于世。”
“先别惊慌——,”他抢先道,“仅仅是疑似,尚未能完全确定。为了防止世人惶恐,长老们决定在探明真相前暂且封锁消息。我思来想去,你家乡曾受虫梼所害,还是应该告知你一二。此举已是逾越,切勿张扬。”
“弟子必定守口如瓶,”梁遇沉声道,“那可请问,长老们对此有何对策?”
“翅膀踪迹于不少地方都有发现,长老们已与其他宗派取得联系,届时将联合各派去分别探寻。”
“仅是长老们?”
“仙尊及长老诸位的座下弟子均会一同前去,”戚信华缓声道,“此行凶险,若让一般弟子同行,只会是白白送命。”
梁遇听懂了他的意思,行礼告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第一时间去库房领了信纸,写信给家中爹娘,让他们近日少外出活动,日落之后尽量呆在家中。
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他每月所领的分例也随之水涨船高,寄回去的钱财足够两口子躺在家中衣食无忧。然而二人依旧顽固地坚持着每日出外劳作的生活方式,仿佛这就是他们设定程序的一部分,很难劝动。
梁遇不劝,他只是在信中说道,宗上长老为他算命,让他至亲近日需得避开黑夜,否则他将会有血光之灾。
他知道爹对此会半信半疑,娘则会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拉着爹一起仔细遵守这条规则,直至梁遇下次写信来“释放”他们。
他写好信,从库房走出来。
外面阳光正好,梁遇胸膛之中却始终有着股郁结之气,很难消下。
他已经尽全力在奔跑了,但好像还是永远、永远不够快。
幸而梁遇不算一个很爱钻死胡同的人,既然如此,那便只有先做好当下的事。今日心绪有些杂乱,不想看书,那便去后山稍微练习下驭火。
后山有几块吸灵石,供弟子们修炼之用,可吸收强大威力,供弟子们肆意挥洒力量却又不至于损坏他物。此种修炼方式有些古旧,往往把弟子们折磨得精疲力尽却又收效甚微,故而渐渐被丢弃在后山,鲜有人问津。
梁遇也是偶尔试了下,才发现它对服用血灵芝后的自己有奇效。
每一次耗尽精力又回复,他都感觉自己驾驭血灵芝的能力又强大了几分,不断扩充着自己的极限。尽管过程痛苦,如此几次下来,他居然也从中体会到了些微妙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也是如此,四下无人,他于是放心对着吸灵石施展火术。
灵力一点点从体内流失,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梁遇正咬牙支撑,忽地瞥见有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居然从后边鲜有人烟的竹林里独自跑了出来。
“喂,你爹娘呢?”他收手,蹙起眉头喊道。
这小男孩也当真奇怪,一身不合身的大人服饰,一路磕磕绊绊地走着,好几次险些摔倒。他像无头苍蝇一般茫茫然地乱撞,直至听见梁遇的声音,才好像找到目标一样急匆匆地奔来。
他越来越近,梁遇看清了他的脸,不自主地后退一步。
并非小男孩貌丑,恰恰相反,他长得非常好看。
是和季元卿长得有八九分相像那种好看。
小男孩提起衣袍一路小跑至梁遇面前,仰头看他,似乎在费力辨认他是谁。
“梁遇……哥哥?”
小男孩歪着头,用稚嫩的声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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