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寻蹲在灵田边上，等着青霜草成熟。
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给顾云琛调配了半个月的药膏和药浴用的东西，让人一股脑给他送了过去。
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罐子被侍从接连抱进房里的时候，那场面连沈言蹊都觉得好笑。
“王妃呢？”
眼见着罐子堆成了山，顾云琛扶了扶额，逮着那最后一个进来的侍从问道。
“回王爷话，王妃说她闭关了，谁也不准打扰。”
话音落，就听得“扑哧”一声，一旁的沈言蹊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云琛挥手让人走了，对着沈言蹊那副幸灾乐祸的脸有些牙痒。
“沈总管。”他拖长了音调，重点强调了一下最后两个字。
沈言蹊一听他喊出这三字就暗道不好，赶忙收起了脸上的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顾云琛此刻只想翻旧账。
“本王记得，每一个进府的人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沈言蹊心里喊了句冤，这分明是苏姑娘生王爷的气整出来的这一遭，他一看热闹的平白得什么无妄之灾。
他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刚嘲笑了主子这件事。
“回爷的话，秋杏一事是属下的错。”认错上面，沈言蹊倒是态度端正，“属下处事不力，让奸细混了进来，害得爷几番陷入险境，难辞其咎，属下愿接受责罚。”
说罢，他双膝跪地，老老实实地磕头俯身。
顾云琛没吭声。
沈言蹊知道这是不满意，咬咬牙又说道：“属下愿领军棍一百，罚俸禄一年，辞去天字首领，誓死将幕后之人查出。”
他这话一出，顾云琛气乐了。
“一百军棍，准备以死相逼？”
“属下不敢，”沈言蹊被扣了顶高帽子，大呼冤枉，“属下对爷可是一片忠心。”
顾云琛被他那浮夸的模样噎了一下，忍不住冷哼一声。
“既是如此，别的就算了，罚你三年的月钱。”
“……”
跟自己上峰关系太好就有这点不好，对方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中你的痛处。
“怎么，不乐意？”
沈言蹊哪敢说话，唯唯诺诺地应了。
……
虽说顾云琛不追究，可他在出门后还是去领了五十军棍。做事出了疏漏、妄图蒙混过关，并不是他的原则。
他沈言蹊能跟在顾云琛身侧十余载，就是因为公私分明。
……
且不说外面如何，空间里，苏笑寻终于等到了青霜草成熟的那一刻。
就只见一股袅袅的烟气自青霜草内溢出，将它逐渐包裹起来，而那原本鲜翠欲滴的青霜草叶，在沾染上烟气的瞬间，便如同打了霜一般，附上了浅薄的白色。
直至此刻，这青霜草才真正物似其名一般，如草覆霜，算是成熟了。
“真好。”
苏笑寻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即使是一株很普通的灵植，在成熟的那一刻也是会让人心动的。
这种心动，并不是说它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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