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你的。
可不久前,于慎行亲口对我说了,他说他自小便不爱练字,家中更从未收集过任何人的字帖!
所以……你为什么能够在没有我父亲字帖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仿写出他的字来?”
“那许是我记错人了吧。”张重辉仍旧平静从容地回道:“可能是申时行给我的字帖,我给记岔成于慎行了。”
“那你现在把我父亲亲手写的字帖,拿出来给我看看!”张允修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张重辉表现得越是平静从容,他就越是不相信!
“好,你等一下,我来找一找。”张重辉二话不说便站起了身来,准备在一旁的书架上翻找出那所谓的字帖。
“等等!别找了!”张允修却是又匆忙拦住了张重辉,好似在逃避什么一般,无理取闹道:
“你就算把你自己写的字帖拿出来,跟我说那是我父亲亲手写的字帖,我也分不出究竟是真还是假!”
这一次,张重辉终于是不高兴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眼见张重辉的脸色都变了,张允修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他忙是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刁难你,你是如今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只是……
你相信我!我连命都可以给你,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
有没有可能……你就是……”
“我不是他。”
这四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打断了张允修的语无伦次。
“好啦。”张重辉轻轻顺着张允修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缓声安慰道:
“我知道你一个人在翰林院孤立无援的日子很难过,我也知道你近来的压力很大,压力大了,多疑焦虑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
张允修其实并不觉得压力有多大,但被张重辉这么一安慰,他突然便觉得这几个月以来的日子……
好像的确挺难过的……
明里暗里排挤、嘲讽他的同僚们,冷眼旁观的翰林老师们,以及那日复一日,繁杂无趣的累累公事。
看着眼前耐心且温柔的张重辉,张允修心间苦笑道: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他,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安慰过我……”
……
在张允修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总是板着一张不爱笑的老脸,每天起得比鸡早,回来的比驴晚。
他几乎很少见到父亲,就算见到了也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对方不高兴生气了。
这种‘父子不熟’的情况,在子嗣较多的大户人家里,也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了。
然而小孩子总是想要得到大人关注的,张允修也想,可他连老父亲的面都少见,更别提撒娇什么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直到他父亲当上了内阁首辅,直到他托老父亲的福,受天子隆恩被荫了官。
其实被荫官而已,那年还不到十岁的张允修大可不必亲自入宫谢恩。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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