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上沾满了脏水和污泥。
他走到红色轿车旁，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极为精致的容颜，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左右，她身材曼妙极具风韵。
只不过她面色惨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你是怎么开的车？拐弯还能拐到对向车道？”
牛大壮黑着脸质问道。
“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女人双眼微红，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喝酒了？”
她一开口，牛大壮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我……”犹豫片刻，她忽然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无畏，“没错！我就是喝酒了，而且我也没有钱赔给你，你报警抓我吧！”
听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语气，牛大壮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这个世道变了？
什么时候酒驾的肇事司机，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了。
牛大壮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开口了，“要不然，你还是直接弄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不用麻烦警察同志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绝望。
“弄死你，我的损失谁来陪啊？”
牛大壮又不傻。
“要不然，把我赔给你？随便你怎么玩，你们男人不都觊觎我的身子吗？”
她眼神迷离地说。
“我要你身子干什么？你别跟我装疯卖傻了，快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
牛大壮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
“家人？我哪里还有什么家人！”
女人感叹一声，拉开车门走下车。
“我弟结婚要三十万彩礼，我妈让我出这钱，拿不出三十万那家我也回不去了。
你说我容易吗？我就做点小生意，又要给他买车又要给他买房。现在我工厂都要倒闭了，他们还问我要彩礼。他们也不管我喝酒喝到吐胃难不难受，客户有没有欺负我？就只想着问我要钱！”
说着说着，她竟失声痛哭起来。
听着她的遭遇，牛大壮心里也生出同情，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叫刘瑞雪，在镇上开了一家制香厂，不过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距离倒闭也不远了！”
刘瑞雪介绍说。
“制香厂？制什么香？”
牛大壮一听到制香厂顿时来了兴趣。
“就是传统的线香，不过现在用的人越来越少了，生意也越来越难做。”
一说起线香，牛大壮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词中药熏香。
中药熏香就是在熏香中加入各种中药，利用中药的药性，为熏香增加附带的治疗作用。
不管时代如何变化，人们对于健康的追求是不变的。而且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也会越来越重视在健康方面的投资。
牛大壮觉得中药熏香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我可以去你的工厂看看吗？”
牛大壮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地问道。
“去看我的工厂？”
刘瑞雪被牛大壮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懵。
“嗯！要是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为你的工厂投点钱。”
“什么？你要为我的工厂投钱！”
刘瑞雪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但是眼角瞥见臭水沟里的三轮车，随即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瞬间又被浇灭了。
谁家有钱的老板开三轮车啊？
不管怎么看，牛大壮也不像是有钱人。
“还是算了吧！你能不向我要赔偿，就是对我工厂最大的投资了！”
刘瑞雪有些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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