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颊。
下意识的去触碰脸上的面具，倏而发觉，那东西，早就不在了。
似乎不是时间冲淡的一切，是白觅灵冲淡的。
过往，早就激不起任何波澜。
或许往事造就的只有他改不掉愈发桀骜的性格。
那个家族，死也不会想到他桀辰渝会在那个扭曲变态的环境中走出来吧。
起身，离开房间。
封弦似乎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BOSS，我想…或许您该松一点，毕竟小灵儿和您不一样。”
这样无时无刻的保证在一起，并不一定是好事。
“怎么，开始管起我的事了？”他边走，边扣上黑色的袖扣。
“不，您不该开始病态发展，BOSS，您该克制的。”
“她和我是一类人。”
“不可能，小灵儿她…”
“你怕她会走？”
怕她愈发的忍受不了现在的桀辰渝，或者是，真实的桀辰渝。
相信白觅灵也没少见，桀辰渝对待他人是很冷漠暴力的，但，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残酷，白觅灵从不曾见过。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么？”
“嗤。”他低哼声，“封弦，你开始愈发注重眼前了，嗯？”
“我只知道，小灵儿不能再离开了。”
“她不会离开。”
“可但凡是个正常人…”逐渐了解一切，以及桀辰渝背后的家族，真的会留下么？
“我身边，没一个正常人。”
“人家不就挺正常的嘛？”他故意用撒娇的语态，跟在桀辰渝背后，还眨了眨眼。
“想试试四刃匕首？”
“别别别，我承认我有病…”
事实上，封弦确实不算是正常人，只不过，也不扭曲。夹杂在正常人与非正常人之间似得。
他在桀辰渝身后轻声嘟哝，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倦意。
“正常不正常，也就是人的一念之间，亦正亦邪的存在而已，非要说不正常，大概就是认知吧。”
在桀辰渝眼里，整个世界是黑暗的，扭曲的，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的。
而让他的认知变成如此的，是家族而已，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正常的认知。
从走出家族之后，桀辰渝已经改变了那个变态的认知，桀辰渝也不希望白觅灵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
不知睡了多久，伸了个懒腰，小爪伸向自己的手机。
有好几个信息，还有未接电话，桀辰渝将她的手机按了静音，白觅灵什么都没听见。
睡过头了，都忘记了唐柠檬。
“柠檬…”她打电话过去，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倦意，“你在哪呢。”
“在酒店啊，你还能不能行了，出来玩呐。”
“噢…不想起床。”
“我去，你们两个是折腾到什么时候去了，居然到现在不起床！”
“没，我又睡了而已。”
“得，我去找你吧。”
白觅灵揉揉眼睛，看看空空的床，撇撇嘴，桀辰渝这家伙又去哪了。
反正他不在，和唐柠檬聊天也刚好呢。
只不过，唐柠檬对白觅灵的目光，很不正常。
看她端着水走过来，尤其是走路都轻飘飘的，还有点怪异，唐柠檬在眨巴眼。
“你怎么这么奇怪？”
“啊？”她支吾了一下，“昨天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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