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带血的手指飞快地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他是无所不能的。
他一定可以救简铃。
快接。
快点接。
寒风吹过,手机那头的嘟声从未显得如此漫长。
方棠心惊地等待着那根他坚信不疑的救命稻草,仿佛全身血液都寸寸凝固了起来。
“小棠?”
终于,那头接了。
低沉的嗓音传进耳膜,方棠顿时又哭又笑,好似濒死的旅者终于获救一般,他被一股无法说明亦没有来源的安全感所笼罩,几乎是无意识地嘶哑着开口:“言言,简铃出事了,帮帮我……”
冬日的温暖没能持续几天,天空又被乌云大面积地覆盖。
直到简铃被白家的人带走,送入了白家的私人医院,方棠才缓慢地回过了魂。
老张也来了,看到方棠,老人情不自禁泪花闪烁,想上前抱抱他,可看他瘦得弱不禁风,到底还是忍住了触碰他的冲动。
分隔一段时间,太多嘘寒问暖的话藏在心中,此时此刻也全都说不出来,老张只能陪着他守在急救室门外,看他脸色泛白地在焦虑中煎熬等待。
白落言接了杯温水过来,他丢进一颗糖块,把水温柔地送到方棠手边,无意间接触,惊觉方棠身子冷得惊人,白落言叹了口气,弯下腰,凝望他轻声安抚:“别怕,简铃会没事的。”
方棠抬起头,看着他,良久,才微弱地吐出一句:“抱歉……”
白落言轻笑,“抱歉什么,我倒是很开心,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
方棠苦涩地道:“我那个时候,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的,我不知道简铃为什么会……”
“先别胡思乱想。”白落言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声说:“后面的事交给我去查,你喝点水,放松一下。”
“嗯。”
方棠接过温水,很大地喝了一口。
宋医生开门出来,白落言和方棠立刻条件反射地冲了上去。
白落言问:“她怎么样?”
宋医生言简意赅:“内脏出血,大脑有少量积血,手臂骨折,还有……流产。”
方棠着急地问:“那她人呢,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宋医生看向白落言,说:“她急需输血,生命危险是一定有的,我查过了,她是RH阴性血,二少,目前我们血库里没有这种存血了,要从国外调取也来不及,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你和她是一样的血型。”
“那就不用等了。”白落言说,“走吧,我跟你去抽血。”
“好。”
事不宜迟,白落言临走前看了方棠一眼,微笑说:“放心吧,小棠,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等一会儿,饿了就让老张带你去吃点东西。”
方棠凝视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看着白落言随着宋医生离去,整个人如虚脱一般,缓缓滑坐到了走廊的长椅上。
老张坐在他身旁,搂着他发颤的肩柔声安慰他:“没事的,傻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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