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崇。如他门下食客,莫不对他死心塌地,盲目依从。
那日得知世子腿伤大好,养在“青节堂”的近百幕僚,竟委托公孙,联名给她致了告恩感祷的信函。
如此庄重致谢,七姑娘只觉薄薄几页笺纸,重逾千斤。令她颇有些受宠若惊。之后七姑娘仔细回想,原来不是她如何了得,而是那人一身皮肉,太过金贵。
随着府上门客对世子妃贤惠赞誉有加,东苑那头,也不知是碍于人心,或是国公夫人看在她尽心尽力服侍世子的份儿上,一日傍晚,竟派单妈妈前来,只言是夫人交代,世子每日处置完政事,请到上房用饭。
自然的,他去了上房,她便推他过去,尾随而至。这已算得是国公夫人变相的给了她台阶。虽在席案上待她一如既往的冷淡,且只有同世子一道,方才许她进屋。毕竟这也是向好的方向转变,七姑娘不觉委屈,回去路上,雀跃向他表功。只换来那人眼里高深莫测,了然的笑意。
他既然肯此时“起身”,必有他的考量。朝事上,时机已成熟,不宜拖延太久。之于她在国公夫人眼中,实在微不足道的家世,他另辟蹊径,苦心为她营造“世子妃生来带福缘”的口碑。
她刚过门,不出几月,他便能摸索着起身,这便是最有力的佐证。
两相兼顾,他算无遗策。她丝毫不知内情,犹自在他跟前又哭又笑。几番真情流露,尽数被他收入眼底,待她自然不一般。
今日他回得早,赶在午前回来用饭。她正在屋里临窗画梅,听闻动静,赶忙搁笔迎出去,笑嘻嘻替他拍去披风上的霜雪。
“抱着暖手,也暖暖膝头。”她接过春英递来煨热的小手炉,如常般,强自塞进他手里。这釉彩的小手炉还是他赠她的。他一气儿送了好几个,于是她匀出一个花样儿最精致的,给他在屋里驱寒气。
如今他多数时候依旧坐在推椅上。垂眸瞥一眼手心里女儿家的玩意儿,哭笑不得。眼里有嫌弃,却不声不响,稳稳抱着。
“今日有兴致作画?”他扫一眼摊开的画纸,近处端看。
他是真正博学之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受他教导,只学了个空壳子,却没有学来他画作的神韵。
她觉得现了丑,涂鸦之作,不叫他品鉴。急忙用白纸覆在上面,反倒请他赏看窗外的梅枝。
“清早落雪,这还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许多。院里的梅花经了这么一洗练,香味儿更浓郁。”说着便抽抽鼻头,满满嗅一回,回首冲他笑语嫣然。
“午后若是雪停了,下官邀您出去剪花枝插瓶。只您人得留在廊下,地里积雪湿滑,剪花枝这差事儿,不劳您动手,下官带了春英便成。您若不耐烦远观,可由仲庆扶着,在屋檐底下来回踱两步,舒活舒活气血。”
从前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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