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依旧是空荡荡的。
明日这位前辈能起床吗?
她答应过师尊要喊人起来。
算了,师尊想必不会因为这般小事怪她。
佩玉捻灭灯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难以入眠。
前辈是去做什么了?孤山之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大抵是被道尊喊去了吧。
她猛地坐起身,手揉着额头,走到桌前喝了口凉茶。
何以这么关心这人?明明只认识一两天。
而且这人懒散又不正经,看上去也不是很强,一无是处。
可,秦江渚笑起来和师尊很像。
像春风像暖阳,像一汪荡漾的春水,让人的心情不觉变好。
佩玉叹口气,偶然往窗外瞥去,瞳孔瞬间缩小——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光阴湖旁。
她细看,那人竟是余尺素。
千寒宫少宫主为何来孤山学艺?
佩玉早怀疑她有所图谋,见此景心中冷笑,翻过窗,往光阴湖走去。
她无声无息地潜伏靠近,最后藏在树后,悄悄打量着余尺素。
余尺素在湖边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做什么抉择。她抬头看看月,咬咬牙关,抬脚就要往光阴湖里跳。
脚尖触及水面又马上缩回来,惊起一圈涟漪。
余尺素弯下腰,惆怅地看着湖水,喃喃自语:“跳下去真上不来了吗?我身上没有轮回镜碎片,要不算了,先回家告诉姑姑。”她一屁股坐下,“可是,姑姑又会骂我的吧。”
她手指在水里搅搅,涟漪荡起,搅碎一轮明月。月光碎在水中,银白光泽粼粼。
“说起来,这个地方挺好看的。”余尺素的脖间一冷,身子顿时僵住,垂着眸,余光瞟到脖子上那点银光,心知那冰冷多半是凶器,强作镇定问:“你是谁?”
佩玉变幻声音,反问:“我还没问你,你来孤山所图为何?”
她原以为是为了无华,但余尺素在湖边表现,也许并不是这样。“深更半夜,违背禁令,跑到光阴湖旁,你好大的胆子!”
余尺素被她吓得一抖。
“你、你这么凶干嘛?”她怯怯道,手却悄悄往袖袍里伸。
佩玉注意到她的动作,将匕首往下压,“不要使花招。”
余尺素梗着脖子大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佩玉心中好笑,“你自己在湖边鬼鬼祟祟,倒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来。”
余尺素哑口无言。
一直这样僵持不是办法,现在也不好对她下手,何况自己还有事要问她。
佩玉心中思量一会,放下匕首,叹气道:“回过头来。”
余尺素依言回头,惊讶地跳起来,“玉姐!”
佩玉看了她一眼,手中转动匕首,脸上寒光闪过。
余尺素心头发憷,“玉、玉姐,你刚刚可吓死我了,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佩玉冷笑,“千寒宫少宫主,来孤山所谋何事?”
“啊、我……”余尺素支支吾吾,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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