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受到侮辱,凌喻瞬间涨红了脸。
只见他气得失去理智,一如要扑向手机讨回公道般,露出龇牙咧嘴的模样。
“那是诡辩,南宫。”
白兰制止了她的行为,以镇定的语调从旁打岔:“如果说凌氏家族的使命是守护本家,那么本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同胞的安全。带领族人发展壮大,才是首领的责任。不能做到这个标准,还试图将-族消灭殆尽的家伙,凭什么要人保护?想说谎最好也打点草稿。”
即使在一片鸦默雀静中白兰夫人仍散发出一股刺骨冷酷感。
“厉云慕在旁边的话,帮我转告她。我们的首领是厉云修……告诉他,我们会像抗拒云乐的前人一样……也抗拒背叛隐族的他……”
“……啥?”
隔了眨眼的剎那──
“什么隐族,少无聊了。无聊到可叹。”南宫的语调急转直下,压得更为低沉了。
那并非嘲讽,而是积怨含恨的嗓音。
“又是隐族、又是首领、又是保护同胞,满嘴肤浅的鬼扯。追根究柢,我们的历史不就是从把同胞赶尽杀绝开始的吗?”
宛如在唾弃整个隐族似的。
“若说厉云慕是叛徒,那始祖本身更是个叛徒。当年他可是带着被尚剑吃掉的同族性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留着他的血统,都留着杀害同族所换来的繁荣……被诅咒污染的血统。”
宛如在否定自己的出生似的。
“所以我不懂,你有什么好义义愤填膺的?”
“简直荒唐得可笑。错也错得太离谱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朗煊那种……一般的凡人玩弄在股掌间!”
江月忽然有个想法。
这家伙……南宫会不会其实也不愿生为隐族?他是不是希望自己只是个不用背负使命,身上也没有留着诅咒血统的-般人呢?
又或者说,他真正的希望是厉云慕当初可以生为一般人──
的确,倘若厉云慕是人类,江月能跟他正常邂逅的话,事棈就不会演变成这般田地。也不会有悲剧上演,也没人会因此受苦受难。
不过现在做这些假设也于事无补。
现实终究不会如想象美好。
厉云慕生为隐族,而且身体被停止成长的病痛侵蚀。
这和对江月产生的幼时情愫融合在一起,变得更为扭曲,成了她犯下凶行的导火线。
这些都是现实,事情无庸置疑地发生了。
就算抗拒现实、怨恨现实,事情也不会有所好转。该做的是面对现实,朝未来迈进。
陆盛过去一路走来,都是抱持这样的态度,而厉云修现在也努力想学习效法。
江月忍不住想破囗大骂「开什么玩笑」。
没有理由因为祖先曾做过坏事,所以自己就可以重蹈覆辙──
但江月还是把忍不住要冲口说出的话给吞了回去。
或许是察知了江月心中的想法吧,此时厉云修望向他露出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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