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脑袋，驱散那些低落的情绪，拍拍脸颊走上楼。
苏晴已经搬出去，如今也不必刻意做戏给外人看，望着一屋子自己的物品，楚薇冉犹豫要不要搬出来。
“陈姐，麻烦你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想了半天，楚薇冉觉得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别等到程厉亲口赶她出来。
陈姐正端着牛奶杯往卧室床头上放，一听这话惊讶的睁大眼。
“这……太太，您这是又和先生吵架了？”
没等楚薇冉回答，陈姐忧心忡忡的上来拉住她的手。
“夫妻间有点小矛盾是正常的，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太太，听老婆子我一句话，您还是不要太任性，如果真的搬出去，只会加深隔阂，先生会误以为您不想听他的解释。”
楚薇冉哭笑不得，她倒是不想“任性”，可事实不允许啊。
这时，程厉的声音忽的在身后响起：“你要搬出去？”
他只是上来拿件衣服，不期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看样子，无论在同一间卧室住多久，楚薇冉对他依旧没有丝毫感觉，“日久生情”这种情况，对他们而言根本不会发生。
楚薇冉有一丝尴尬，本来想趁着在他洗澡时不声不响的收拾好，也算心照不宣，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是的，那个……我会清理好房间，不会遗漏下什么的。”
程厉漠然进房，只扔下一句没有感情的话：“那就最好。”
楚薇冉心头酸涩，她刚才居然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哪怕只是间接的暗示也行，然而……
陈姐在一旁干着急，同时也分外不解，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没敢问出来的困惑。
“太太，您和先生为什么总是这样疏离？”
楚薇冉抿了抿唇，干巴巴的敷衍：“谁知道呢？”
她当然知道，因为他们只是利益关系，没有感情可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陈姐忧心忡忡的皱紧眉。
直到程厉洗漱完毕，准备走进书房的时候，陈姐忽然叫住了他，“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有事？”
陈姐看了看楼上，知道楚薇冉已经重新回到曾经住的卧室里，于是大着胆子开口。
“先生，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对您和太太的感情置喙什么，可作为程家这么多年的老人，就算您会怪罪，我也想提醒先生一句，对太太应该要温柔一点。”
程厉不置可否，没有打断她的话，
看男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陈姐更加直言不讳。
“先生太太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可还是动不动就分房睡，这样再好的感情都会被消磨掉的，再说女孩子都是要哄，先生在太太面前连笑都没有一个，这也太、太……”
程厉幽幽道：“我为什么要哄她。”
陈姐差点一口老血闷在心里。苦口婆心道：“这个哄嘛，也不是说一定要拉下面子，只是因为喜欢太太，想让她高兴，所以才要上点儿心。”
说着说着，陈姐忽然一顿。
“难道先生不喜欢太太吗？”
程厉眸光不易觉察的微变，淡然开口，一副轻飘飘的语气：“陈姐，今天的话够多了。”
陈姐一听，连忙低头惶然往后退，她知道这是警告，毕竟先生愿意耐心听她说这些，已经足够给面子。
“咳，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书房门缓缓合上，程厉来到座椅上揉了揉眉心，耳旁回想着陈姐的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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