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應該是見禮。
隨後,一個陌生的、低啞卻年輕的男聲說:“華大夫,我想知道是否有比麻沸散更見效的良藥?”
屋中的華夫子聽上去有些警惕:“你問這作甚?即便是刮骨療傷,麻沸散也足以讓病人失去知覺。若說要更見效的……沒有。”
男聲說:“聽聞華大夫曾為人開顱……”
華夫子顯然緊張起來,斥道:“胡說八道!你……”
那人又低語了幾句,無非就是一些威脅之類。華夫子遲疑再三,頹然一歎,答應給他什麽秘藥。
很快,房門打開,麵色不佳的華夫子匆匆離去。之後,又有一名黑衣的瘦小男子走出。他身形飄忽,很快消失在陽光下,仿佛蒸發為無形的空氣。
室內的空氣也隨著他一並流出,四散到炎熱的風中……其中,有一絲淡淡的檀香。
檀香之中,還有一點更淡的、幾近於無的……微妙又熟悉的香氣。
謝蘊昭輕輕眯起了眼。
修士。她敢肯定,這是一名修士。修為……應當不到和光境。
她毫不猶豫,立即綴上了黑衣人的蹤影。
出了蒼梧書院,穿過中京繁華的街道,那瘦小的身形如遊魚,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卻走得飛快。謝蘊昭暗暗綴在他身後,一路向西北而去。
蒼梧書院的西北——正是上西京。
一刻鍾後,那人到達了朱雀大道。他停下來,給值崗的官兵看了什麽腰牌,便暢通無阻地被放了進去。
白日的朱雀大道守備同樣森嚴。上西京一段牽起了特殊的繩索,將上京與中京分隔開來。以謝蘊昭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那都是上好的防禦靈器,纖細的繩索寒光閃閃,隱現靈光,足以將任何闖入者分割為兩截。
夜裏卻沒有這道繩索,許是因為擔心值夜的士兵被誤殺。
謝蘊昭記下略一思索,足下一踏,整個人便落進泥土之中。她是火木雙靈根,土係法術卻也用得不賴,地下遁行也信手拈來。
地下世界一片漆黑。在不能神識外放的情況下,她隻能憑借五感和靈覺追蹤目標。
幸好……她還算擅長此道。
朱雀大道的防禦被悄無聲息地拋在身後。
謝蘊昭從地下鑽了出來,恰好出現在男子背後不到五步的距離。
五步——是很近的距離。
但是,沒有近到能讓一名低境界的修士發現高境界的修士。謝蘊昭是和光圓滿,男子最多不動境圓滿,很難察覺高階修士的氣息。
然而……
瘦小的黑衣男子,猛然扭過了頭!
謝蘊昭瞳孔微縮。她毫不猶豫,哪怕這一刻麵前還是一片風平浪靜,她仍然伸出右手,召出了一抹久違的豔麗劍光——
轟!
清淨的、鋪設著雕刻畫磚的街道上,陡然響起了爆/炸聲,還有一大團擾動的塵埃和水霧。
劍氣、火光、水汽,混合在一起,生生削斷了兩邊屋頂雕刻的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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