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一般。
“墓穴塌方了，我把你带了出来……”
云灵扬了扬眉，淡淡道。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没办法糊弄过去了。
可她还是想糊弄过去。
手摸到口袋，想把硬币掏出。
却被秦彦西先一步洞察：“你打算把我催眠，让我误以为一切都是梦境？”
“……”云灵哑然了，手悬在口袋旁，顿时尴尬地揪了揪口袋：“我打算把你从梦境中叫醒。”
“我知道现在不是梦。”秦彦西扼住了云灵的手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梦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他沉声道，顿时变得无比严肃：“我们是时候开诚布公了。”
“开什么诚？布什么公？”云灵把手一甩，发现秦彦西的大腿一侧冒出鲜红的血液。
血腥味瞬间充斥整个后车厢。
她吓了一跳，发现他的左手上正握着一把很小的匕首。
这把匕首和枪一起，之前是别在他腰间的。
“怪不得你信誓旦旦说这不是梦，你就是这样伤害自己来判定的？”云灵不禁拔高了音量，声音里有埋怨，更有心疼。
秦彦西戏谑一笑，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而又迷人：“不是说，梦里没痛觉么？我感觉到了痛，那就不是梦。”
“疯批！真是个疯批！”云灵恶狠狠骂起来。
从知道他养了两只狼狗，让狗捕食恶人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知道，他有疯批的潜质。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为了达到目的，他居然可以自残？
“你瞒了我很多事，我想知道，仅此而已。”
秦彦西不顾自己腿上的伤，仍旧很执着地跟云灵讨价还价。
云灵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其实也不是不能跟他坦白……
她把拳头捏地骨头咔擦作响，沉默了好半晌，最后终于抬起眼帘。
“我是修仙者，生于3019年前，我是云家的老祖，刚才墓穴塌方，我用了空间瞬移术把你带出来。”
说完这话，她便咬紧唇瓣，蹙着眉看眼前的男人。
看着他双眼里，先是迸发出震惊的眼神，接着，缓缓陷入平静，最后，居然勾起嘴角笑。
他居然在笑？
正常人听到她这个身份，不该早爆粗口，说她在信口开河，忽悠人么？
可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到这些呢？
“原来真的是我对世界的认知太肤浅，看到你的基因图谱时，我就怀疑过这世间存在长生术。
原来不是长生术，而是修仙术。”秦彦西了然地笑了笑，震惊过后，眼里是一片清明。
清明过后，又是满眼的疑惑。
最后，像是害怕失去挚爱一般，忽然一把抓住云灵的手肘：“那你修行到了哪一步？”
“人修、渡劫。”
她这话落下，两人之间久久的沉寂。
关于修仙类的电视和小说，秦彦西看过一点。
以前只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真的是他过去太武断了。
人修、渡劫，一旦劫数一渡，就可以飞升成神。
“那你的劫数是什么？”
好半晌，秦彦西才沙哑着开口。
云灵垂下眼眸：“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跟你泄露了我的真实身份，再多说，雷会劈我。”
她这话刚落，晴空万里的天，忽然飘来一片乌云。
接着，闪电划过，一道轰鸣的雷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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