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老嬷嬷突然开口道。
“要老奴说,两位阿哥总不能无缘无故地遭此变故,福晋您可得好生想想才是!”
若说还是自家奶娘了解对方,所谓打蛇打七寸,此话一出,乌拉那拉氏几乎瞬间便清醒了下来。
女人,尤其是后宅女人,最是擅长脑补。平日里便是只有三分疑虑,也要多想出个七八分来。内宅诸般纷乱多半由此而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乌拉那拉氏敛下眸子,抓着一旁老嬷嬷手不自觉用上了几分力气。
“琉璃,你带着府上侍卫,去把庄子上人都集中起来,还有两位阿哥贴身物件儿也好生查看一番。”
“是,福晋!”
琉璃躬身一礼后忙起身退下。很快庄上大大小小奴才佃户便聚集了起来。一众侍卫正在众人身上细细查验。
小庄子向来藏不住什么消息,此时众人哪里不晓得这是出了大事儿,这会儿不免心头惴惴,生怕一个不对,得罪了贵人们,要拿他们撒气。
还有些,腿肚子都打着颤。
胤禛回来时,见便是此般情形,心下不由一沉,脚下速度却是加快了些许。福晋向来低调,近几年待下也是和气,如今却是这般兴师动众………
只怕…………情形不会乐观。
“贝勒爷!”“贝勒爷!”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胤禛积威甚重,众人心里安心之余不免有些忐忑,而胤禛好似未见一般,头也不回往内室走去。
梧桐院里,乌拉那拉氏捏着帕子不时给床上弘晖擦拭着额头,不同于隔壁弘曦轻热,弘晖这头情况可就严重多了。
这会儿连唇角都泛着些干皮,胳膊上被人特意松松垮垮包了起来,生怕孩子一时不查,乱抓一气反倒伤了身子。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见到来人,乌拉那拉氏眼间瞬间便流下泪来,哪怕平日里再端肃不过,接连两日遇上这般大事儿,也难免慌了神儿。
如今胤禛于满院奴才而言是主心骨儿,于乌拉那拉氏又何尝不是!
胤禛伸手往对方手上重重拍了拍,这才大步上前坐于床榻一侧,伸手往弘晖额头上探去。感受到手下温度,胤禛面上不由得又暗了几分。
“爷,万万不可,弘晖如今病情究竟为何还不知晓,爷您………”
“无妨!福晋不也日日在此吗?”
胤禛摇头神色坚定不容置疑,手上却动作不停,飞快掀开了弘晖被包裹着左臂。
数颗不大不小水痘瞬间便映入眼帘,胤禛瞳孔微震,复又看了眼弘晖身上其他地方,眼中不免露出些许疑惑。
“这………太医可曾说什么?”
乌拉那拉氏微微摇头,胤禛心下微沉。而此时睡梦中弘晖眉头微微皱了皱,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干涩嘴唇微张。有些不敢置信看向来人,下意识便要从床上坐起。
“阿……阿玛?”
因着生病缘故,声音还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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