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出事,祖巢更不可能出事。”
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凤纤抬头间看到了躲在床榻角落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整个人一愣,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容颜绝艳的黑发金羽之子低声喃喃道:“是了,她很害怕我们,也不曾记得我。”
她在害怕王之巢为她选择的、永远无法背叛自身的护道者。
在害怕他们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
“真是不可思议。”
凤纤对上了好友过于冷然的视线,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但是他打心眼里更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性的存在。
小姑娘的灵阶要高于他,她要是留在祖巢,就没有任何存在能够伤害到她。
除了,他的兄长。
念及此处,凤纤默然。
亦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小姑娘为何否认了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
她的往生,也曾有过许多安乐欣喜的时日么?
方能至此,念念不忘。
……
……
小小的女孩在睡下前,听见了二人离去的脚步声与关门声。
她咬了咬唇,手心攥紧了身上的锦被边沿。
那个被自己咬了的人,她能够感受到他有多疼,不仅仅限于他面上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还有自己与他之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像是把两人捆在了一起。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他很痛,自己不该那样做。
她不应该伤害他,一直、一直都是。
可盛霂实在是太害怕了,她丝毫没有听从那个声音的劝告的意思,在她看来,那不如说是一种诱惑更为恰当、合理。
她没有松口。
出乎意料的,就算这样子,她也没有被打。
关门声,密不透风的屋子,无法行走的双脚。
盛霂很惊讶,这次,她好像只是被关了起来。
这一切又一切陌生无比的所在,她说不清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手腕,又抬起了右手,视线在手腕下方些许的地方停留了很久。
咬上去,似乎和刀割下来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
无能为力的小团子只能对着心里的圆月许愿——在艾落落到来之前,希望一切事情都不要变得更加糟糕。
被刀子在身上割一刀可是很痛的。
无论是被咬、还是被割的痛苦,最好都还是少上一些罢。
……
……
鲜红色的痕迹落了一地。
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视线落处,是无尽的银光与许许多多教人目眩神迷的色若珍珠的方块。
身着一席与草色别无二致的青衫的雅致秀气的青年沿着恢弘的银色阶梯拾阶而上,他手中提着一个精巧华美到了极点的银笼。
那银笼泛着与脚下的阶梯一般无二的色泽,很是梦幻美丽,又虚无缥缈,充斥着各种不可言道的意味。
倒也谈不上多大,只是刚好够装住他所需要的东西。
他心道,只要跑不掉就好了。
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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