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开玩笑道,“晴岚灵君,这可不像你们商会平时的作风啊。”
有道是迎八方来客,不论贵贱,笑纳天下之财,何必分早晚时候,
若叶苍风,在身份年龄上来讲,自然是要算作崔唤晴的晚辈的,但因着世家大族间的那些子摆在台面上的矛盾,有许多话往往是很难讲出口的。
他自身其实对榕花崔氏观感不错,也不愿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称谓来称呼崔唤晴,便选择了直呼她的道号。
以他无踪塔教习的身份来说,此举算不得失礼。
听他这般说,崔唤晴回得也非常客气:“青风先生,崔氏商会向来都是把客人们给放在心上的,理当得为客人们排除潜在的不定因素。”
四人行走间的位置非常微妙。
崔唤晴与褚岩齐平,金不换稍稍落后自家小姐半步。
而若叶苍风,则是跟在了前两者后边儿正中的位置,朝趴在崔唤晴肩头的盛霂挤了挤眼睛。
“还真出事了呀?”盛霂故作惊讶道。
“小问题,不打紧,很快就能解决。”
崔唤晴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期间时不时地又瞥了边上不动声色的褚岩几眼。
盛霂搞不懂二人之间到底打的什么哑谜,但现在又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能不满地捏了捏崔唤晴披肩上边儿鸣鸟的翅膀。
在她见不到的地方,漂亮的鸣鸟的脸扭成了分不清眼睛鼻子嘴的模样。
“六娘六娘,你为何总看小岩?”盛霂嘟囔着嘴,贴在美人怀中小声抗议道。
崔唤晴不禁愕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莞尔一笑道:“因为是稀罕人物,自然要多看两眼。”
圣地的下一任圣主,可不得算是稀罕人物?
“还有就是,你们生得实在是,过于相像?”
盛霂歪了歪头,“真有那么像?”
她怎么没有觉得!
“像啊。”回答她的是若叶苍风。
就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金不换也肯定地应了一句:“像。”
能一眼就认出是一家人的地步,能不像么?
“可我现在与小时候的小岩,生得也不一样呀?”盛霂茫然四顾,甚是不解。
怎么就像了呢?
“你还小,看不明白,等长大了就像了。”若叶苍风神神秘秘地说道。
“噢……”没能明白先生的意思的小姑娘又转头看向了抱着自己的大美人,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如此,六娘可以不用看小岩,看我就好啦。”
又看了眼照旧没说话的玄衣少年,崔唤晴强忍住笑意,“阿霂,六娘生得好看么?”
“当然好看呀。”盛霂连连点头。
不管是看漂亮的存在,还是被漂亮的存在注视着,一定程度上都是很让人满足的事情。
金不换低下了头,若叶苍风则是抬头望天。
谁都没有说话。
路上无聊,盛霂便捧着自己的脸左摸摸,右捏捏,愣是没整出个所以然来。
天不肖实在是不忍心开口去提醒她,一件她没有注意到的、可以说是非常残忍的事情。
过去无论在哪一个可能性里,它的小姑娘,它的女孩,都没能见到自己长大后的模样。
不管是崖山上纯净无暇的小少年,还是寒渊之下心拥热忱的女孩。
抑或是,原来的她自己。
地底榕花木根系盘根错节的程度丝毫不输万年榕的枝干,众人愈往下走,耳边的流水声便越盛。
盛霂好奇道:“我们这是在榕花河底下?”
崔唤晴笑着点头,许是怕她无聊,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小食盒。
“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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