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倒像是刚从华尔街下班,只有头上那头乱毛有点儿艺术家的气质。
男人也笑了笑,脸颊上出现两个酒窝,“没关系。”
宋同宜轻轻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看墙上那幅查干湖冬捕图。她总感觉自己被身后那道目光盯着,她在心里天人交战,纠结自己要不要回头和他聊聊他的创作理念之类的闲话,但一张长椅能有什么创作理念,他怕不是想把公园搬到这里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你在想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促狭地看着她。
老天爷,他怎么还没走。
宋同宜挺起脊背,“我在想,杜尚要是没有把那个小便器当做艺术品展览就好了,那样的话,椅子或许就还是椅子,被人使用就是它唯一的功能。”那个被命名为《泉》的小便器开创了现代艺术先河,宋同宜认定它是造成她现在尴尬境地的元凶。
“你不喜欢现代艺术?”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知道现代艺术的存在有其意义,我只是更喜欢具体的、真实的、直观的东西,猜测、分析和解构意义对我来说很无聊。”不喜欢也不能直说啊,毕竟她刚刚还坐了人家的现代艺术品。
“那你喜欢这幅画吗?”男人朝那幅画扬了扬下巴。
“嗯,”宋同宜点了点头。
“能说说看吗?”
“我喜欢真实的事件,真实的场景和真实的人。这幅画让我觉得,冬天其实也很美妙,我站在这里,甚至都能看到创作者的笔触,很粗犷,但这么狂放的笔触却又呈现了丰富的细节,而且,我总觉得,画这幅画的人应该很开心,他应该是真心的为画中人的收获感到高兴。它让我想起那些有雪的地方。”
“你说的很对。”男人又对她笑了。
宋同宜有点儿疑惑,他笃定的样子就像拥有正确答案一样。然后她就看到那个男人大喇喇地向后面那张长椅坐了下去,他自然的把手搭在椅背上,肩膀处堆起几道褶皱,然后翘起二郎腿,冲她勾了勾嘴角,他脸上的酒窝又出现了。
“这椅子是只能让创作者坐吗?”宋同宜更迷惑了。
男人笑得更大声了,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宋同宜也坐下。
她走过去,觉得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后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
“你好,我叫乔十。”身旁的男人向她伸出手。
乔十?宋同宜觉得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她看向那幅画下面的标签,创作者那一栏赫然写着——josh。
宋同宜被气笑了,她指着那幅画,“这画是你画的?那这椅子……”
“就是一张长椅而已。”
“很抱歉,刚才我就是逗逗你。”
乔十把手往她面前伸了伸。
“嗯。”宋同宜伸出手快速地握了握他的手。
她并不在意这类无伤大雅的玩笑,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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