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那人对小姐不利。
谁知,黑袍人缓缓地脱去长袍,露出自己的脸来,下定决心地说:“我叫桓麟,我就是那个弟弟。”
魏安然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寒露那日,夜非衡第二次攻城,损失两万人马,清点人数,余十二万兵马;凉州城内,损两万人马,余两万八千人马。
又过两日,夜非衡第三次攻城,损失三万人马,余九万人马;凉州城内士兵殊死抵抗,损失一万六千人马,余一万两千人马。
此时,凉州城的四个城门处,只能分配三千人守城门,而荣王的塞北军,还留下了九万精锐。
人数差距悬殊,若荣王再一次进攻,凉州城必破。
夜非衡在营帐中与各路将军商议,才发现他真是小瞧了夜非辰那个家伙,这两场仗,他训练有素的塞北军的伤亡竟比凉州城里那些饭都吃不上的残兵败将的伤亡数还要多很多。
“王爷,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一举攻破凉州城,邢登尚已经带着大军往塞北来了,约莫就是这几日的光景,再不行动,怕是没有机会了!”一个将军提议道。
彭粤安坐在一边,皱着眉头,表示赞许。
他以二十万的兵力攻打凉州城,最后仅剩九万人,却还是没能把凉州城拿下,这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也不知道凉州城里那群饿死鬼是怎么有力气,凭信念支撑,竟有几分以一当十的气魄。
夜非衡看着地图上那个城池,冷声道:“诸将领听命,一个时辰后,带兵前往凉州城下,攻城!”
“是!”
——
“王爷,刚才去轻点了人数,身上全的共有一万两千人,带伤能喘气的一千多人。”
陈深的话,让夜非辰脑子一震,有了几分难捱的痛意。
他闭眼,强行把翻涌上来的血气咽了下去。
半晌,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说:“没事,明日邢登尚的援军就到了,荣王最多只会在今晚攻城,只要咱们熬过这一劫,便能放下心来等邢登尚来了。”
陈深看着脚下的血迹,没有说话。
这是他胳膊上流下来的,他和庞应一个伤了右手,一个伤了左腿,实在算不进全乎的一万两千人里。这一回,该怎么撑过去?
再看夜非辰,也没比他们二人好到哪里去,甚至看起来更惨烈几分。
他身上的甲胄已经被血迹浸湿,脸上布满了冷汗,他咬牙忍着,甚至还来安慰他们。
庞应支支吾吾地说:“王……王爷,待会塞北军来攻城的时候,你就趁乱走吧,这里就由我和陈将军来守。”
“放屁!”
定王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以温雅的形象出现,谁知今日竟说了声粗鄙的话,倒显得他血性十足。
他看着下首的人,厉声说道:“临阵逃脱者,斩!”
“王爷?”陈深着了急,“您留下一条命,等邢登尚老将军的援军到了你再指挥,这不是一样的吗?”
“然后呢,我自己逃出凉州城,丢下你们,丢下全城的百姓?”夜非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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