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厚谊?恩恩爱爱,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瞳瞳睁大眼睛认真道:“知名的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殿下不用担心,您对国师大人的如海深情,一定都会结成善果的。”
“哈哈。”鹤知知觉得瞳瞳说的笑话很有趣,就笑了两声,掀开被卷成一团的被子,扬了一下重新躺好,“少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了,你也去歇息吧,不用留灯烛了。”
瞳瞳退将出去,鹤知知闭上眼,缓缓进入睡眠。
这一晚又做了那怪梦。
梦中,睢昼在烧焦破败的街道中穿行,神情冷酷如雷霆,眉目之间乌压压的,仿佛积攒了几场暴风雨的黑云。
他提步从那些倒塌的屋梁之间穿过,但凡看见还在苟延残喘的活口,便要将人从焦炭底下拽出来,捏着脖颈,像屠杀鸡仔一样杀死。
被他捏在手里的人向他求饶,仰头看着这位从前高高站在白塔上、垂怜众生的大国师,眼中流下两滴浊泪,乞哀告怜道:“求您悯恤,宽恕我吧!”
那情景,鹤知知一个旁观者看了都心酸难受,可梦中的睢昼只是偏了偏脑袋,哑声奇道:“我不认得你,为何要怜悯你。我若宽恕了你,谁又来宽恕我?”
说着,指骨一用力,那勉强支撑的人便没了气息。
鹤知知又被吓醒了。
预知梦中的情形再度恶化,仿佛在暗示着,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鹤知知推开被子翻身下床,她想立刻见到睢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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